一写释乡愁

----寻找梦想开花的地方

作者 邵建

我的故乡是江苏省响水县陈家港镇海安村。那里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有祖辈鸡犬相闻的邻居，有小学的启蒙老师，有一起玩耍的发小，有老槐树有旧房子，有大潮河（灌河）油泥地，有春天的麦浪有秋天的金黄，有独特的方言土语有美丽的民间传说……故乡给了我快乐，给了我幸福，给了我梦想。故乡是我永远的精神家园、心灵港湾，也是我作为游子最初登程的渡口、最终归来的锚地。

我14岁离家到外地求学，18岁应征入伍，记忆中难以释怀的是1997年年仅48岁的母亲患癌离世时我还在上大三；6年侦察兵和3年特种兵的履历也将化为我记忆中的美好；另外还值得留下少许笔墨的是2005年8月参加了“和平使命－2005”中俄联合军演，这也是首次中外军队联合军事演习……人生最美是军旅，近三十年军旅倥偬，很少回家。其间，最难熬的是想家，最无法释怀的是乡愁，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美丽而苦涩的乡愁始终盘桓心头，不绝如缕，欲罢不能。

每与家人或乡亲们相聚，或徜徉于村里村外大街小巷，似乎又链接上了逝去的童年，心中百感交集，夜晚辗转难眠，枕畔常常响起那熟悉的歌声：“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更想为家做点事，哪怕离家这么遥远这么久……”是啊，家乡养育了我，我当知恩图报，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呢？

回望田埂

走过了京城多少繁华宽阔的长街大道，飞越过长空中多少美丽缥渺的云白霞红？回首忆念，牵动我心旌的却是故乡那条条崎岖狭窄的田埂。是赤脚走田埂的历历往事，让我一次次泪眼迷朦。

投胎农家，注定我生下来就要去爬田埂。当勤劳的父母躬耕于田间的时候，田埂也就成了我玩耍的场所。农家的孩子自然没那么多娇气，一块塑料布往田埂上一铺，孩子向上一扔，大人们便安心地去田里忙活去了。至于滚个泥头土脸不算是个啥事，蒺藜划破点皮肉也没人大惊小呼。没有可爱逗人的布熊布狗，更没有精巧别致的电动玩具，只有那狭窄的田埂驮扶着幼年混沌天真的我，行走在厚实无垠的田野里。大自然就是我天然的乐园！玩的是遍长在田埂上的绿草野花，听的是四野里传来的蛙鼓虫鸣。蚂蚱、田鼠、蛐蛐、野兔……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成了我玩耍嬉戏的伙伴。春来秋至，日月轮回，我在田埂上学会爬行，又学会走路，进而学会思考和憧憬，直至穿过田埂，蹒蹒跚跚，跌跌撞撞地进入城市。

幼年的敏感是与生俱来的天资。当我驻足于田埂眼巴巴地看到大人们用热汗甚至鲜血换不来一年的温饱，当听到父母站田埂上望着一片银白的涝田长吁短叹，当锋利的草茬子无情地穿破我结满硬茧的小脚心，当目睹相邻种田的乡亲为田地耗尽生命积劳成疾时，我便深切地感受到，走田埂是多么不容易的日子。

然而，我的父母和乡亲们还是经年累月无怨无悔地走着他们的田埂，他们似乎没有或干脆没空闲去思虑这走田埂的辛苦。在他们的意念里，工人生来守车床，农民生来种田地，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于是，每年筑置田埂，他们把它修了又修，抹了又抹，把一条本是黄土堆成的土坎子整得像放置于田野里的工艺展品。我知道，那条条田埂溶注的是农民们的执著和希冀。整田修埂是点种收割的第一步，连修田埂都粗来糙作的农家人，咋能种好自己的庄稼地？这是故乡人执拗的看法！

高考落榜斩断了我穿越田埂的幻想。当我垂头丧气地跟着父亲走进大田时，修田埂，是父亲教我的第一个农活。看着我经历了疲惫之后刷刷落下的委屈眼泪，父亲把褶皱堆叠的脸孔扭向我，灰浊的老眼里闪现出一种陌生的光，他对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有本事咱使本事，没本事就扎扎实实种咱的地，种田没啥不好，只要勤劳肯干，照样活出个人样来。天下之大，走田埂的人还是多数啊！”父亲的话至今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从此，我像我的父辈们一样心地坦然地去走着自己的田埂，由厌恶到热爱，积淀下的是此后岁月里享用不尽的无形财富，也多因了田埂上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使我能面对以后形形色色的挫折与委屈，也使我在此后的人生大道上能保持着步伐的稳健和踏实。

挚友自故乡来，深郁醇正的友情在彩灯迷离的豪华饭厅里尽数表达之后，他却执意退掉我为他预定的宾舍大套，挤在了我宿舍的单人小床上。通宵达旦，唠的尽是故乡的田埂。酒精烧起的是豪放奔突的激情，却抑不住忆念过去的思绪。朋友舌尖发艮，却清清晰晰地历数了一件又一件过去田埂上的往事。

还记得田埂上促膝夜谈的好友吗？还记得父老乡亲手把手教你种田的情景吗？还记得你趴在瓜田窝棚里写出的田间小诗吗？还记得团小组集聚于田埂畅谈科技种田的设想吗？……一连串的责问之后，挚友一句良言如重锤击顶：“别忘了田埂！”

我知道好友言有所指，经历过城市的浮华之后，故乡的田埂的确在一定的时期里淡了许多。细细一琢磨，彩灯迷离杯光斛箸，所有这些均如过眼烟云，在心中留不下一点印痕，只有故乡的田埂和田埂上蓬勃生长的乡情已深深地锲在了我的骨子里。我是该回故乡重新走走我的田埂了！

故乡的田埂啊，在别人的眼里你无非是条狭窄的土坎子，可是在我的意念里，你是勤劳的象征，朴实的凸现。在您脊背上写有真诚，藏匿着深刻，舒展着一种朴实无华的美丽。田埂虽然冷清，却没有车来人往地的喧嚣；田埂虽然狭窄，却没有都市大道上的黄灯红灯；田埂虽然人疏，却没有割包掏兜的窃贼凶徒。有的是真挚的友谊，纯朴的希冀，还有生生不息永不枯萎的浓浓乡情。

偶尔听过两句歌词：“稀溜溜的泥，那是你脚下的路，地上水一窝，那是我眼中的泪。”其实，家乡的田埂永远是我脚下的路。因为不管我后来走了什么样的路，那都是田埂的延伸；不管我走到何处，田埂的那头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有教我育我的父老乡亲。

崎岖断想

总有一些事情，终究要在风中逝去，哪怕这种逝去会让整个世界觉得空荡。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很多的事情，常常在不经意间被深深地感动。而我知道，并且坚信：那样的感动，甚至影响自己命运的是生命中最为珍贵的记忆。

我从没有想到过这辈子会穿军装，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事军事新闻报道。在我们那个和中国的南方乡村没什么两样的地方，写作自然是个前所未有的事儿，更何况写新闻了。我家乡的乡亲看得特别的实在。无论什么，比起过好日子来说没有更能够打动他们了。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乡道儿更能让我感动了。因为是乡路，自然没有什么名字，窄的叫田埂，宽的叫马路；晴天是干道儿，雨天叫泥泞儿。乡路对乡亲们特别亲，踩上去特别软，静静地躺在那儿，亲吻着乡里人的脚丫子。我童年的脚步就是踏着这崎岖的乡路，延伸我舞动的青春的脚步。在当作家的梦幻，随着考场落第的现实随风飘零后，在沮丧与失望，彷徨与苦闷之余，我开始思索如何通过人生的独木桥。然而正是因为很多的曾未想到中的偶然实现，我不但穿上了军装并且从事了军事新闻报道。于是，可以忘记背景，忽略险恶，不谙命运的我，很幸运地重新拾起了原本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将很沉的希望结结实实地捆进了行军的绿色背囊。命运虽然残酷，可是她为我关了一扇门，却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

小时候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让美丽的文字做我心灵飞舞的翅膀，点缀我生命所拥有绚丽的色彩。咬文嚼字的活儿，在我家乡人的眼里怎么也算得上是天上的“文曲星”了，家乡一位有些文化、颇具威信的老先生说：“写文章的活儿，那不是咱们农民的活计，农村里千年也出不来一个呢！”正

因为对文章的渴望和对文字神秘的追求，家乡那块土地上自然少不了为此向往的农村娃儿们。我就是其中之一。正因为爱上了文字，才为我今后的人生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支点。沿着这个支点，我收获的远远不只是些浮光掠影的尘世风景，而是对一颗敏感的心的全部体会和释放。

我家乡的那块地方，说是南方肯定有人反对，因为不在长江之南；说是北方，然也靠不着边儿，我们那儿一年四季虽无小桥流水，但也还说得过去，自然和人们想象中以冬春两季为标志的北方气候沾不着边儿。我上小学四年级学地理书的时候，就琢磨着家乡的这块土地，给我生活的这片地域来定个什么位儿。以水系来算，我的家乡属黄河以南、长江以北，我姑且称之为苏北。其实，也不是很确切；我家乡的那条叫“灌河”的河流就是濒临黄海的潮汐河，虽然很小，但我还要对认识我的人说，我家就在灌河南岸呢。家乡有我的稻田、阳光和梦想。

对于像我这个年纪的农村娃儿们来说，刚学会走路时候，就踩着乡道儿的泥土，小时候的夏天，很少穿鞋子，踏着乡道儿，嗅着农家炊烟的缭绕气息渐渐长大。我和所有普通的农村娃儿一样，成长到一定的年龄，能为大人帮些忙的自然莫过于放牛了。我这么肯定地说我们那儿是南方，还因为我们那儿作为农村主要劳动力的牛儿，是长着长长弧形的牛角，夏天特别爱游泳还经常扎着猛儿和我们戏水，这与北方的牛儿有着本质的区别，也是我们南方动物的象征。自然，放牛也成了我们小时候最主要的工作和乐趣。得益于气候的原因，因为雨水充足，我们那儿乡道边的草儿特别的青，绿油油的让人感动，每一条乡道都是我们放牛的好去处。在夕阳的余辉下，我们一帮小伙伴们，骑在吃得甭儿饱的牛背上，伴着牛儿掷地有声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像一个凯旋的将军。牛儿踏踏实实的脚印，留在了乡间的小道上，成为我心中永远守望的脚步。朴实的乡亲没有给我物质上的依附，却给了我一颗智慧而感知的心。

我打小就是个心里藏着事儿的人，我时常一个人坐在家中或门坎上托着腮帮瞅着门前和乡道儿，心里充满了遐想。我想着这蜿蜒着的乡路前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感到每一朵怒放的花都栖息着恬淡的灵魂，让我从中发现和寻找感动，每一棵成长的树都包藏着我心底默默绽放的秘密。正是因为有着对乡路以外的憧憬，我18岁那年在一个很亮的晨曦里披红戴花，穿着军装告离了家乡和乡路，踏上了军营的道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自信，我的脚步好像第一次踩到了坚实的土地，让我燃起自己的梦想。一转眼儿，当兵已近三十年，我从弯曲的乡路走进了城市的街道，随着工作岗位的转换我从一座城市步入了另一座城市，直至踏入了现在……底蕴丰富的首善之都。走在宽敞繁华、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街头，给我以恍如隔世的感觉；回想家乡的乡路，唏嘘世事与年华的变迁，家乡那条条崎岖的乡路成为我心中解不开的结儿。

因为在家爱好写作，高中时学的文科，并发表过些许文章，到了部队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赏识和关爱。新兵训练一结束，我就在众多战友羡慕的目光和可望不可及的心情中，被调到了一个师级单位政治机关开始了军事新闻的写作，从制作“新华体”学起，开始了“本报讯”的打磨。从当战士报道员，再到新闻干事、宣传科长、政治处主任、政治委员，一路走来，从写新闻“豆腐块”到宣传全军、军区重大典型，穿梭在部队与战友之间，度过了许许多多冥思苦想的不眠之夜，时常为事实感动，时常为鲜活的新闻而不能自己。青春的舞步让我在军事新闻报道这条路上撒下了珠珠美丽的诗行。那些日子，天一直很蓝，阳光一直很灿烂。现在，我离开那个寂寞宁静的岗位十年有余，回过头来品味，才觉得平凡是一种真正的幸福。这种深刻的平凡，却包容着两个字叫“执著”，是一种勤勉的跋涉、淡泊的心境；是一种忘情的专注、热情的投入。于是，一幕幕或似曾相识或记忆犹新或毫无印象的往事突兀停留在我的面前，它们是高不可攀的群山，它们是连天接地的碧海，我只能在溜走的时候窃取一把往事。每个人的成功总是伴着寂寞和汗水，在我人生缤纷花季里，我将自己青春和浪漫的思维都放在了新闻采访和写作上，一次次行走在我所采访对象的心灵空间，一次次走进我的战友们心田的缝隙，一次次与我的采访对象对话。我在采访他们的同时，咀嚼着平凡，品尝着高尚，体味着崇高。

有人说，倘要写作，必须博览天下诗书。不尽然。一涧飞瀑，碎琼乱玉，造就这胜景的不是水；一地竹影，摇曳生姿，练就此态势的不是风。没有侧立千尺的绝壁，好水难为瀑；没有临风飘举的翠竹，劲风不生姿。通俗言之，不懂什么是新闻，也不懂什么是要素，没关系，只要你有不辍的笔，勤奋的脑和不辞辛苦的腿就够了，写出来写不出来，并不决定先天的素养。好的新闻如读大气之书，阔人之胸襟，静人之躁动。新闻有言外之味，有弦外之响，是矫人之思想，博人之智慧的。初写新闻，如年少时读爱情故事，如若赏花圃之花，写了一段时间新闻后，似成年人阅爱情之书，如若观水中之月。故初写新闻弥漫以理想化色彩，写了一段时间新闻，贯之以理性化分析。所以，采访就是在实践中思索，新闻就是在行走中总结。踏步凝眉，惟是浪漫，感染人的新闻，惟有真实。

时间好似家乡村边淙淙流淌的溪水，会把那些记忆的棱角磨成光滑的鹅卵石，然而总还是留下痕迹的，这些痕迹会伴随着我从稚童直向遥远的未来。尘世的流光飞舞可以改变很多的人和事，但是想起来，心底总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一个人的历史永远是自己行走的脚写的，为给心灵一个美丽的住所，哪怕是遇到最大的压力，也要想办法抵达胜利。有多高耸入云端，就有多深映入水中。在从事军事新闻报道期间，我经历了无数次的感情与世事的变迁，生活也一次次在全新的开始与结束之间不断峰回路转；许多的事，许多的心情已随着脚步下的世界改变，惟没能改变的是自己那颗追求的心。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生活，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坚守执著。也许收获有迟有早，有小有大，但坚守执著的本身，就是一种人生的最大收获。

“文能测字，武能当兵”，又从乡路上攀上城里的道儿，在乡亲们的眼里，我自然成了一个人物。对于我来说，我只是一个作者，乡亲们的梦，正一天天随着日子的变化逐渐实现，生活也一天天地实在和富裕起来。我的人生之路还很长，生活还有许多面临进退维谷的选择；私下思索，许多事不必深究，许多事不要多想，生活自有她的可爱与可恶；但是什么都可以丢，只是别丢了对文字的感觉或对文字神秘的追求，美丽的文字，触动我美丽的情思，使我生出美丽的冲动，在浮躁的世界里，让鲜活的心结出厚厚的茧；让我永葆有热爱文字的心情，永不丢在动人文字上做梦的冲动，让我在情感上，似乎甘愿被一个佳妙的阐释捉弄，如水光滟潋的心湖，做一回缪斯的幸福的俘虏。

大幕落下，观众久久不肯离去，兀自静坐，玄思妙想，宛若谛听似有若无的天籁，品茗余韵泡制的清茶，这就是新闻的魅力和新闻写作的痴迷。正如散发在大地上的鲜花，集成一束，便显示美丽。新闻写作者的成功是热爱，新闻与成才的梦想原是一棵没有地址的树，只有找对了土壤才会成长；也想给我的乡亲们瞅瞅，他们的孩子能写书了，足以让他们找到说长道短的话题的同时，让我的乡亲们知道：乡村的每一条田埂，都能通向一个美丽的前程！

逐梦京城

记得很小的时候，北京就是我向往的地方，天安门、人民大会堂、故宫、长城，那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都是我梦寐以求、渴望一睹的神圣之地。

我们是在听着《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歌声中长大的，一直以为，能到北京，是我这一生的幸事，在无数个来北京的美好想象中，最让我难以想到的竟然是因为母亲患了不治之症，因为探视患病母亲而到北京来了。

北京，我来了！为何你的神圣，在我的心里已荡然无存，北京，我来了！为何我的心里，有的只是悲伤。

北京，我来了！当我仰天长叹，分明是在发出呐喊！

北京，我来了！当我饱含热泪看到母亲时，那分明是我们在绝望中最后的挣扎！

轻轻合上即将付梓的书稿，我思绪如潮。岁月无情地带走了许多往事，却带不走我感恩之情：

作为从农村走出来的人，作为农家子弟，我感谢我的出身，感谢我的家庭，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相濡以沫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是他们给予了我爱的萌生，给予了我爱的支撑，给予了我爱的图腾。

作为穿军装的人，我感谢我的军旅生活，感谢军旗下的相逢。在近三十年的军旅生活中，我无疑是幸运的：参军不久，就坐办公室，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并考上了理想的军校。刚刚毕业，就到军机关工作……忘不了组织对我的培养之恩，忘不了首长对我的关怀之情，忘不了战友对我的帮助之爱。心中默默地向不老的军旅、军旗下的战友发誓。

当孤独与寂寞伴我前行的时候，当追逐与渴望不再的时候，当激情与兴奋褪散的时候，当繁华与灿烂落尽的时候，我会记得你们给予我的大爱，让我从逆境中扬起奋进的帆，让我在生命的征途中不断行走。

    作者简介：邵建，江苏响水陈家港人。1973年11月出生，1991年12月入伍，大学学历，军事学学士。先后在团、师、军机关工作。近年来，新闻稿件和理论文章600多篇幅、新闻摄影图片100余幅，散见于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解放军生活》、《解放军画报》、《前卫报》和《人民海军》，多篇获军地好新闻奖，三次荣立三等功。现为海军某部政治委员，海军上校。